干脆清蒸掉好了

已退

【舟渡】烟火爆竹

-迟来的新年礼物

-小甜饼






燕城市区向来禁烟火爆竹,郊区倒是没有规矩,一到过年,平日荒凉得鸟不拉屎的地方反而比市内还要更热闹,更有烟火气。


过年那几天,小情侣也常约着去郊区放烟花、看烟花,做做无意义的浪漫事。


这年春节,邻市突然起了件大案,本不应牵扯到燕城,但不幸的人民警察骆闻舟还是被调过去支援了,每天拿生命工作,累的晚上倒头就睡,


因为骆闻舟突如其来就取消的假期,每年一次的品尝穆小青女士总是不进步的手艺的机会就没了,费渡只能自个待着,隔着屏幕和自家骆队腻腻歪歪。


大年三十的晚上,这总是不干正事的总裁脑子也不知是抽风了还是怎样,竟然甩下家里扔的每个角落都是的外卖盒子,把骆一锅往宠物背包里一塞,穿着薄得透风的西装,一路优哉游哉地把车从市区飚到郊区的小山头上。


可怜骆队在邻市日夜操劳,自己家不省心的两个货却都偷溜出了家。


小山头说小是小,却也是有点海拔的。费总站在山头上,倒也颇有点“一览众山小”的意思,远远地在山脚下一看,身形修长的青年穿着西装,猎猎山风吹起衣角,嗬,倒也潇洒,还有小姑娘偷拍,惹来男友的几声嗔怪。


但潇洒本人却不太好受,风吹得叫一个透心凉,常年被某个老男人照顾得妥妥帖帖,当年的风采也丢了个一干二净,不一会就躲进了车里,哆嗦着找毯子,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再暗自骂骆闻舟的老土会传染。


拜年电话一个接一个,费总躲在毯子里不慌不忙地挨个应答,好像他不是委委屈屈地缩在车里,而是坐在办公桌前一样。


最后一个客套的电话结束,手机屏幕上的数字预示着新一年即将到来,费渡终于开始了他的大事。


“叮——”骆闻舟在视频一端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和被黑眼圈压得睁不开的眼睛,打着哈欠勉强辨认着对面的人,困意朦胧中凭本能认出人。


“费事儿?”


“嗯哼,师兄。”费渡特地调了下角度,四十五度角亮相,风骚无比。


骆闻舟用冷水抹了把脸,好歹清醒了些,待看清楚费渡的小西装和背后的夜景,马上露出家长面目:“你小子干嘛呢?衣服穿厚点!”


费渡把镜头移向裹在身上的黄澄澄小鸭毛毯,他这才消了点气。


“吃饭了吗?”骆闻舟又忍不住挑起刺来。


“吃了,是你教我煮的鸡蛋面。”费渡面不改色地扯谎,心里却在暗自盘算赶紧把那些外卖盒子给扔掉。


两个人漫无目的地扯了几分钟,费渡还把骆一锅从背包里放了出来,锅总很有骨气地在山风中缩进了费渡怀里,奈何太过圆润,羸弱青年怀里塞不下,于是就半尴不尬地露出了个肥圆屁股,倒是出人意料的喜感。


小情侣们在山脚下依偎着,烟花从他们眼前升起,激烈了数秒,又平静地在空中炸开,点点光屑散落得到处都是,散漫而绚丽。


骆闻舟隔着屏幕看费渡,和费渡身后的星空,而费渡看着骆闻舟。


“咣——”


零点,新的一年终于开始,政府花重金造的项目终于有了用处,钟声从市区内飘到郊区,仪式感颇浓。


情侣们就着钟声亲吻,蔓延到耳朵根的红晕在烟花的光彩下模糊不清。


“师兄,陪着我。”费渡在震耳欲聋的背景音中低声说。


骆闻舟没听清,皱着眉头忍受噪音:


“什么?”


“我说,”费渡突然笑了,不顾形象般地大声吼起来:


“新年快乐——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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